在秘密的花园 栽满鲜花

         昨晚快要睡着之际,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。我看见我父亲在和我的大伯聊天,然后我走过去,我父亲向我这边朝过来,他对着我笑,笑容之灿烂,给予了我一份安宁感。这是一种转瞬即逝的安宁感。在我意识到父亲已然去世之后,安宁感也随即消失,替而代之的是宿舍的空调“嗡嗡”发出的冷气以及黑暗中独有的空阔,一股脑儿地将我同化。
         如果宏观世界也存在着量子态叠加的话,那我的伤悲也会大大削弱。在另一状态下,父亲当天晚上看电视剧,直到妻子催促睡觉,随后关上电脑,带着电视剧中残留在脑海里的画面,睡在床上,一个哈欠,一顿安详的、短暂的饱觉。早上六点多钟起床撒尿,而后坐椅子上再闭眼歇息,做洗漱把脸和穿衣上班去的觉悟,最后还是睡了过去。得以醒来还是多得妻子的唠叨。而那个周末我也不打算回来,在外忙着可有可无的无聊之事。一切是这样平常稳定。
        只有愁绪于心缭绕,但父亲还是会相信,终会有熬出甜味来的一天。他驾着破烂的摩托车,前往工作的地方。
        梦会醒来,事实是事实,世上任何“如果”都是逃避现实的自我意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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